付瑞继续洗澡,趁现在只有他俩,说些心里话:
“说你不直率,不是贬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默默护着我这事,我很感动,但又有点心疼你的小心翼翼。
你掘我墓,你就愧疚了一辈子,从此你就总想护着我,给我建庙,别人追着我打,你反过来让他全家破产。
下斗,我说要最值钱的,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我,你是个好孩子,可我不值得啊,给自己留点老婆本吧。”
听到底下付瑞的语重心长,解雨臣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平静道:“我有我的想法。”
不光是掘墓的愧疚,还有长辈们利用付瑞,说好听点是门面,让别人不敢欺负他,但实际上就是挡箭牌。
吴三省带着付瑞的那些年,让付瑞顶着解家的名头,下了不少次斗,给解家带来一定的名声,也招惹了不少人,他也是长大一些才知道。
后来他把付瑞从吴三省手中要回来,付瑞在外面招惹到的各家小门派、或者裘德考的人也这才没再盯着他看。
那天付瑞说,留在他身边做这些都是付瑞自愿的,但他也没法释怀。
他不过是把付瑞从一座逼仄棺木里带出来,又铐上名为解家的枷锁。
“对了,你说你有事要做,那等你做完......”解雨臣声音戛然而止,似乎问不出口,也不想听到答案。
付瑞洗完澡,换好衣服,抬头就看到他明显有心事的脸色,欲言又止,不禁失笑:
“要不也给你弄个表情包好了。我实在不喜欢猜别人的情绪和心里话。”
解雨臣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但也懒得问,收拾好水桶跳下去,把东西收回去。
夜晚大家都安稳睡下,付瑞比较有精神,就提出一个人守夜,但小哥也在旁边陪着。
付瑞靠着树干,脚边就是火堆,小哥一言不发地坐在石头上。
整个营地外面就只有他俩。
付瑞看了眼时间,已经守到了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