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没回答,因为真没人欺负他,除了早上上朝时有些闹心,其他都没有什么。
“只是觉得,朝堂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付瑞感叹道。
付瑞突然安静坐下来,鹫儿也不好再闹。
他是世子,以后再怎么样也能有个一官半职,只是现在母亲病重,安帝才没给他安排职位。
“我只想跟师父待一起。”鹫儿脑袋一歪,靠在任辛腿上。
付瑞朝他翻了个白眼,太腻歪师父了吧。
“你们各有所长,但要坚守本心,互相扶持,即便水再深,那也要做好自己本分工作。”任辛语重心长地望着俩徒弟。
付瑞点头:“是。”
鹫儿坐直了,突然朝付瑞笑,“我负责征战沙场,师哥负责在朝堂安邦。”
付瑞侧头看去,他们中间隔着师父,但他却清晰地看到鹫儿眉目柔和时满是少年未经世事至真至纯的笑。
少年弯起唇角,眼瞳中化开一潭阳光明媚的暖意。
付瑞竟有须臾间的失神,其实他不止一次在想,若是他们一直这样也好,起码还有人能这般纯真地笑。
但不可能的。
付瑞淡淡地感叹:“鹫儿,慢点长大也好。”
为官的日子让付瑞从清早到晚上,一整天下来忙得很充实,甚至没有空闲去想别的。
一个月下来,付瑞唯一不顺的就是跟另外一位吏部侍郎宋京非常不合。
付瑞想接手争夺草场的案子的调查,但宋京就是不放手。
轮到他休沐,正准备离开吏部,就听到宋京那讨人厌的声音:“瑞儿。”
“叫谁瑞儿呢?宋大人。”付瑞沉声问,但也没给他好脸色。
“年纪轻轻别老动怒,明明貌美如花,愣是老气横秋的。”宋京笑嘻嘻地一手搭在付瑞肩上。
付瑞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