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也是猜测。”昭节皇后叹气道，“后来我派人去查户部，才发现最近安国不断有北磐商人进入，其中有个假药商，暗中在跟汪国公有往来，深入调查才发现是圣上在跟北磐买兵马武器……”
说到后面，昭节皇后眉目严肃起来，语气果断道：“瑞儿，你和鹫儿都还小，我只希望你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这事，你就当不知道。你走吧。”
付瑞见她态度坚决，只好落寞地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娘娘，可我是您亲手培养和提拔的，您出事，圣上也不会放过我的。”
昭节皇后突然态度强硬：“本宫说不许管就是不许管！这是懿旨！连你也不把本宫放眼里了吗？”
付瑞怔愣住，眼中酸涩地眨了两下，缓缓低头接旨。
昭节皇后自他小就把他放书堆里，又在朱衣卫里跟在任辛身边学武艺，跟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一块良玉，有济世之才。
有时候昭节皇后夸得多了，付瑞也就信以为真了，他真的会信心爆棚，学习起来没个尽头。
但最近他逐渐觉得，才能在权势面前，真不抗打。
付瑞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家，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任辛不在，鹫儿也不在。
“怎么样？”琳琅看他这状态，不免有些担忧。
付瑞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满屋子的书，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娘娘寄希望于父亲，不让我管。”
琳琅也沉默地想了片刻：“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瑞没回答，琳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便相信娘娘的父亲吧。”琳琅望着付瑞瘫软在椅子仰头的模样，无奈道。
付瑞盯着天花板，呢喃着：“在这朝堂，我只信我自己。”
琳琅听到了，但没有反驳，恍惚间她想起在朱衣卫里，总是喜欢叼着草根，跟鹫儿打打闹闹的少年。
如今这少年真的长大了，但也没见过他笑得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