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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都是血，黏腻得很，用袖子仅有的洁白抹掉擦干净脸。
正当他准备做好赴死的准备时，突然听到安帝不紧不慢地开口：
“废了他，别杀死，有他在，还怕抓不住害死朕的皇后的任辛。”
如今。
夜里他听到了有人来探望他的声音。
“瑞儿？”
付瑞的眼睛流着血睁不开，但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时，又不由苦笑。
他一直嫌弃汪明，结果唯一一个来看他的还是汪明。
“混账！谁让你们动刑的？”
“这……是圣上的指令啊。”
“把他放下来！”
“可……”
“快！”
付瑞听着清脆的铁链声，他到底还是被放下来了。
一双湿热的手搀扶着付瑞，他这才没摔在地上。
付瑞有气无力地轻轻挣扎，“汪世子，现在你比我官大，你可以随意杀我。”
汪明神色复杂，“你到死还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吗？”
付瑞现在浑身狼狈，脸上和眼睛也疼痛难忍，他还是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不然用什么腔调？你爹勾结吏部尚书，指认皇后娘娘的弟弟争夺草场，逼得沙东部集体放弃皇后娘娘。就你们姓汪的干这缺德事，还指望我用什么腔调？”
“我提醒你警惕苏见了！你非要信任他！”
“嗯，这点是我判断失误，没想到他比你还不靠谱。我很好奇，他这样一个无趣的人，你们怎么贿赂他的？”付瑞苦恼地歪了歪脑袋。
“他……”汪明突然语塞，“我们说了这是大势所趋，我可以保你不死。”
“所以一边说护我，一边背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