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辛抱着付瑞,等来手下将她和付瑞的替身尸体带来时,看到手下正要放火烧塌监狱,可以掩盖尸体的容貌。
任辛看了眼那具少年男尸,淡然道:“将那男尸的眼睛弄伤,挑了手脚筋骨,打断肋骨。背上插几刀。”
手下迟疑道:“尊上,这少年只是一具村里刚死的孩子,至于鞭尸吗?”
任辛心口揪痛,淡漠开口:“不然不像现在的瑞儿。”
手下:“……”
任辛:“做完你也逃吧。”
吩咐完任辛便急忙先带着付瑞钻回暗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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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光赶回来追到监狱时,那被烧得只剩一片乌黑的废墟。
他看着那些守卫们一个个抬着尸体出来,他急忙跳下马,差些腿软地跪下。
还好朱殷搀扶着他走,他急切地要过去,掀开地上的那一个个尸体的白布。
尸体被少得不成人形,他认不出来。
“谁死了?”李同光抓着其中一个人问,满眼希冀。
“回侯爷,有典狱长、守卫……”
“犯人呢?”李同光打断他的话。
“吏部侍郎付瑞。”
那回答毫不犹豫,直击心脏。
李同光眼神颤动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
“哦,还有朱衣卫任左使,任辛。”
李同光瘫软地跪在废墟前,眼神空洞,心痛得他喘不过气,只能捂着胸口沉重地呼吸,最后崩溃地仰头呐喊:“啊啊啊——!!”
为什么会这样?他就是出去了一趟。
“侯爷!”朱殷急忙上前扶着逐渐倒下的李同光。
他看着李同光揪着胸口的衣服有气进没气出的模样,显然是过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