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时,付瑞就被身边的动静吵醒了。
他睁眼就看到床边的李同光,眨了两下迷蒙的双眼,这才看清他刚好穿上衣服。
他肩上的白色绷带一晃而过,那白色的衣服已经套上了,付瑞以为自己看错了。
“搞得像事后似的。”付瑞埋着脑袋在枕头里。
昨晚这小子喝醉了,死皮赖脸要跟他睡一屋,又吐又喊地折腾了一晚上。
“师哥,你再睡会,我要去上朝,你想吃什么?回来我给你带。”李同光转身回头,丝毫没有昨晚狼狈模样。
“不用了,早点回来。”付瑞声音还有些沙哑,趴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李同光望着床上的人,眼底透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好像只有能看见他,他心底就有一片净土。
他很喜欢如今的平静。
以前他的思绪总是跳跃不定,他经常会陷入无尽的黑暗里,不论是上阵杀敌,还是回到朝廷。
但想起师哥说过的话时,内心也会燃烧起阵阵狂躁的火焰,那驱使着他的双眼恢复清明。
他渴望摧毁一切,又害怕失去自我。
每次,在踏入宫道,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朝堂时,李同光就越是能感受到以前的师哥。
今天上朝,气氛就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大抵就是两件事。
一是大皇子在酒楼混得活色生香,早已经为人所诟病。
直到昨天他喝醉当街强抢民女,今天就被刑部告到了安帝面前。
“你别乱说话!孤没有!”大皇子李守基当堂指着告状的刑部侍郎,情急之下:“孤和她是两厢情愿!”
大皇子娶了汪家的女儿做正妻,他这不过脑的话一出。
一向帮女婿说话的汪国公和他的门生没一个出声。
沙东部的族长崔国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