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抬头，只是转头看旁边的人，他眉头紧蹙，扑闪的睫毛显示着他此时也一样的期待。
稚嫩可爱的面庞看着就很好啃。
但又想到付瑞和他说的，不公开，要是被发现，他就完蛋了。
又只好忍着。
“哎哎哎，见光了！”谭小珺兴奋地抓着谢良辰喊。
“我知道，你别激动，抓得我疼……”
顾燕帧紧盯着付瑞，果不其然，原本洁白的脸颊，被昏黄照得通红。
而后就看到他眉间缓缓舒展开，很快就露出放松的笑意。
付瑞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这短暂的阳光，身上暖洋洋的。
“哎，要不要说点什么？”谭小珺说，“理想之类的。”
“咦……不要。”曲曼婷想也不想地拒绝。
“良辰你呢？”谭小珺又问。
谢良辰也迷茫地想了想，她女扮男装，上军校，图什么呢？
她原本是顶替了去世的哥哥的身份，从北京来到顺远。
她始终坚信，只要进了军校，就能离哥哥近一些，能听懂一些她哥哥曾经说过的话。
直到最近，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关于华西棉机厂的爆炸，那三个被释放的日本人。
关于明明是抓到了凶手的功臣的那四名学生，最后却被烧死在牢里。
她最近，反而越发迷茫。
她哥哥坚持上军校的信念，她逐渐懂了。
保家卫国。
可她又迷茫于在面对高层统治者，面对入侵者，而无法改变什么的、深沉的无力感。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嘶声的呐喊：“去你丫的日本人！”
几个人一同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