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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就这么想着。
但一切的幻想，被一声枪响打破。
那少女被常常送人来这的人推到日本人面前。
在靠近日本人的那一刻，少女瞬间夺了日本人那黄皮套里的枪，把那日本人给杀了。
然后那少女就消失不见了。
尽管周围一片混乱，但他呆滞在原地很久、很久，即便是看了新闻，他也不明白那少女为何这么干。
直到班主一次又一次地拐来了少年少女，一次又一次地给日本人唱戏。
他才逐渐明白过来。
那少女从来就不属于这里，她的舞台，应该是天下。
那时候少女的存在已经传遍京城，但没有人再见过她。
他知道顾家少爷还在找她，他去找过顾家少爷旁敲侧击地问。
但顾家少爷醉醺醺的模样，不知有几句真的：“死了。她死了，不辞而别的骗子。我讨厌她，不许提她。”
他信了。
后来他就杀了前班主，改建了梨园，他设这个局已经有三年了。
在日本人提出二十一条条约这种丧权辱国的时候。
就这一刻。
当时那惊鸿一面，那英气一枪，还恍如昨日。
曲默。
台上的人骤然停下，像脱了线的木偶般倒下。
付瑞心里一惊，跨步上前接住他，脱了自己被水淋湿的外套将他身上的火给扑灭，然后就这么盖在他身上。
裴先生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紧盯着付瑞，气若游丝地说：“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