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跟拂容君他们一起前往书院。
果不其然，那边有一团拂容君的灵力撑起来的结界，将偌大的整个书院给罩住。
外面的瘴气再怎么横行，也进不来。
而结界里，地上躺了一地的老百姓，都是中了瘴气的人，他们呻吟扭曲，哀嚎不断。
有几个修士，和一些恢复过来的人在帮忙照顾病患。
拂容君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面上严肃了几分：“这是我第一次试着自己撑住一方百姓，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太弱了。除了这些，城里还有很多其他人，我都救不到。”
他深处高位，人人都敬重他这个天孙，姐姐和爷爷也万般宠溺他。
还在天域学府的那段时间，是最无忧无虑的。
那时候他还没这么多复杂的情感。
不是去找姐姐的闺蜜玩，就是和付瑞一起钻研术法，偶尔意见不合就吵架。
却从来不知，在舒服的仙界之外，灵界时常要与猛兽作战，生活在看不见月亮的地方；
凡间瘴气横行，凡人的生命脆弱得如尘埃一般轻易就随风消逝。
皇爷爷时常说三界应和睦共处，齐心协力，但仙界外的这些事，从来没人说给他听。
付瑞侧头看他，看出来了他低落的情绪。
付瑞也伸出手，从他的宽袖下伸进去，悄摸地勾了勾他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敲了两下。
“难过了？”付瑞声音温柔下来。
拂容君握住他的手掌，侧头看他时心底还有些酸涩。
付瑞也顺着回握他手掌，轻轻晃着手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我听说你在灵界军营里，在前线跟沈璃他们配合得很好啊，你用你的净化之力，救了好多灵界将士呢，还为了让灵界对仙界改观，对当地老百姓也是极好的，这都是你的功劳。”
“是嘛……”拂容君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