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也不惊讶,刚刚他就是有意试探他爹和陛下的反应,淡然道:“十有八九是。”
“现在你搞老二,你觉得皇帝会帮儿子,还是会帮你这私生子。”
“我求的是国法。”
“国法就是皇帝定的,甚至很多时候,皇帝就是国法。”
范闲停住脚步,侧头看趴在他肩上的人:“那就只能这样算了?被害死的,我朋友怎么办?老金头怎么办?抱月楼里的姑娘怎么办?被烧毁的史家镇怎么办?”
付瑞沉默了会。
那天他们秉烛夜谈,范闲就把他去年刚到京都时的事,一直到出使北齐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所有事端的开头,就是滕梓荆的死。
而滕梓荆恰到好处地被安排到范闲身边,就连这两人注定会惺惺相惜都被算计在内。
付瑞埋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轻声说:“不要急,范闲。”
“什么?”
“你已然身在局中,一生都在被操控,想跳出局,就不能事事都顺着来,要有底牌,要有准备,所有见招拆招的时候,都要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