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李承泽下意识看向外面。
从窗口还能看到外面的宴席还是热闹腾腾的，穿过层层人群。
他看到了李诚虔。
那一瞬间，他浑身不寒而栗，也信了付瑞的话。
他印象中憨厚可亲的弟弟，眸子狠厉而阴郁，散发着幽深的恶意。
那阴森恐怖的眼神，让他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正当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弟弟，还想再多看一眼时，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他脸颊。
那只手强行把他脸颊给转过来，目光也被强行错开了李诚虔眼底的阴森幽潭。
随后他惊恐无措的心，在看到付瑞那笑着的模样时，蓦然平静下来。
付瑞笑着说：“菜就是弱的意思。”
李承泽怔愣地点头。
付瑞又说：“你府上外头还有刺客，你出去接着应付太子，我帮你解决他们。”
说着他就转身就要出去。
李承泽控制不住上前一步，追问：“你为何帮我？”
付瑞回头，理所当然道：“美人无罪，保护美人，是臣的使命。”
李承泽脚步一顿：“……”
这人果然在占他便宜吧？
等宴会结束，刺客也被付瑞给解决了。
李承泽看着骤然静下来的院子，心里松了口气。
付瑞回来，坐下来喘口气，“这就散了？还有酒吗？”
李承泽让人重新端了酒上来，两人在后院享受起难得的平静。
他坐在秋千上，付瑞坐在旁边的地上。
他看得出来付瑞很喜欢酒，喝上一口，在这幽深的夜里都能看得清付瑞亮起来的眼神。
李承泽忍不住也坐下来跟他喝。
很辣，很苦，他不理解付瑞为何爱喝。
但下一刻他又明白了。
“我在京都，没个能正常说话的朋友，我之前交好的朋友，都被杀了，他说要我无牵无挂，才能成大事。”付瑞醉醺醺地跟他说。
李承泽转头看他。
他醉眼迷蒙的样子很可爱，眼睛湿漉漉的，他声线颤抖着说：“我说，咱们偷偷摸摸当个朋友吧？能正常说话那种。我保证，我不让你死。”
“好。”李承泽没来得及思考，嘴上应得比思考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