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心情大好地问:“那太子殿下来这是何意?”
李诚虔哦了声,眼神顿在一处片刻,又说:“你们可知付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范闲:“看见美人都走不动腿的老色批。”
李承泽:“风流且不知羞耻。”
在屋顶偷听的付瑞:“……”
“他掌管叶家军,坐镇禁军营,他品行不端这事,在京都传了个遍,早已经让军营颇为不满,二哥,叶灵儿是你的未婚妻,你可以跟她商量商量,把你老丈人叶重,给调回来,到时候,叶家军仍旧是你背后的力量啊。”李诚虔老神在在地说。
李承泽和范闲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句“品行不端在京都传遍”。
付瑞行事,和太子有一点很像,都喜欢用麻痹众人的阳谋。
太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没用,付瑞也让所有人都觉得他风流霸道。
这点本就是众人皆知的事,但太子这会却拿出来说事,估计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李承泽手中摸索着葡萄,神色懒散地斜靠着椅背,一双大长腿交叠在扶手上。
他寻思片刻,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看向太子。
“太子是想让我,煽动军营叛乱,让父皇把付瑞给摘了?”
范闲挑眉道:“这,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听都听了,就坐着吧。”太子说着,在他看来付瑞和范闲就不是一路的。
他又稍稍前倾着身体,低声问:“父皇向来宠信付瑞,你说这回出事,他还受不受宠?”
李承泽收敛了笑意,倏地坐直起来,伸长手撑在桌面靠近太子。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眼神对视的片刻有几分针锋相对的火花。
但李承泽很快又敛去眼底的阴沉,从桌面拿了个果子,又散漫地躺回去啃果子。
“文有少年状元的名头,武有一人挡一营的实力,太子你该庆幸付瑞不是咱们兄弟,不然你我加起来,都比不上父皇对他的宠爱,你还是别想着对付他了。”
“我只是好奇……你们可知付瑞在御书房的时候,折子上写了什么?”
听到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范闲抬眸看他,清澈的眼眸里写满老实:“殿下这话说的,我哪能知道递给陛下的折子写了什么?”
李承泽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模样,眼睛随意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