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攸之看着他,目光一下变得犀利,轻笑道:“在官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敌,你爹就是我的死敌,我发现付大人和整个朝堂都有仇,唯独你爹没动过他,他也没动过你爹。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一点,因为也没见他去你家交好,甚至路过都不曾,直到你出现,你的‘小范诗仙’的名头,比他当年的‘少年状元’的名头还响,我以为官多年的直觉,他做的这些,都是在给你铺路。”
不可否认,范闲心中荡漾得很,但面上依旧保持冷静说:“过重了吧。”
外面走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爹!那个姓付的,又开始威胁人了!”
郭保坤提着饭盒嚷嚷着跑来。
郭攸之面上尴尬了一瞬,对范闲解释:“犬子被付大人打过,无伤大雅,其实付大人揍他,没有一顿是白揍的。
“犬子每回都给太子当出头鸟去陷害付大人,都是付大人揍醒他,相比其他那些不是被贬就是下牢,这算轻的了,就全当长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