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也坐在他旁边的摇椅，跟着一起晒太阳，手里还捧着葡萄碗，还摘了一颗分给他。
付瑞看了眼那葡萄，没接。
李承泽也不在意地往自己嘴里塞，又说：“我就想像现在这样。”
惬意地活着，晒太阳，吃葡萄，看看书，旁边有个付瑞在唠叨。
但旁边的付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笃定道：“李承泽，你可不是懦夫。”
“什么？”李承泽愣住，手上那颗葡萄掉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付瑞脚边。
付瑞将那葡萄捡起来，用指腹擦了擦，又放回桌面上。
他站起来垂眸看着李承泽：“我知道你喜欢平静的生活，但你是李承泽啊，你的骄傲呢？我再换个问法，你想以李承泽的身份光明正大且骄傲地活着，还是想换个身份，苟且偷生，活得像只任人拿捏的蝼蚁，又或者，想逃入地狱？”
李承泽有些不理解付瑞的话，如今他势头正盛，在所有人看来未来可期，弄倒太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付瑞何来这些问话？
但转念一想，无论是以前在泥潭挣扎的他，还是如今势头正盛的他，他依旧不允许自己逃。
从小，父皇让他争，那他便争给父皇看。
父皇要让他做磨刀石，那他就非要把那把刀砸碎。
他是不想争。
但不代表事情摆在面前，他就要退缩忍让任人摆布。
正如付瑞所说，他的骄傲不允许。
所有人都要他死，他偏要杀出一条生路。
可只有付瑞在问他，要怎么活。
“你是不是想做什么？”李承泽迟疑道。
付瑞突然唠叨起来：“小心叶家军的叶重，当初表面上把他调走，实际上是陛下为了让他带着叶家军游离在众人视线之外。
“最好把长公主给杀了，她背后秘密太多，若是把叶流云给招惹了，你们挡不住。
“四大宗师里，他国的三个，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至于你们都说洪四庠是其中一个，但他不是，我试过他的身手，九品巅峰，且他是太监，残缺之人，进不了大宗师的境界。”
李承泽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而且，你什么时候试探他了？”
“很早以前。”付瑞冷下脸色，“我不是给你挡过很多刺杀吗？其中就有一个是他，看似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