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也再次端起汤碗，递过去，“现在可以喝了吗？小公子。”
“你叫瑞儿？”
“我叫付瑞。”
“那我能叫你瑞儿吗？我们俩看起来差不多大。”
“……”差很多好吗？付瑞无奈说：“可以。但先把汤喝了。”
李承泽这才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捧过他递来的姜汤。
房间里一时间静得很，他喝汤喝到一半，仰头时恰好看到付瑞，而付瑞嘴边扬着浅笑看他。
看到付瑞起身要走，他又把碗放下，身体像被定住，眼神急切地看着付瑞。
付瑞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缓慢地站直后并没急着离开，跟他确定地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不饿。”李承泽答得飞快。
“好。”付瑞应了一声，“那你把姜汤喝完，免得生病了。”
李承泽把姜汤喝完，把碗还给他。
心情放松后，一下子紧绷的精神也得到了缓解，整个人身心俱疲，厚重的倦意席卷而来。
李承泽拍了拍床上，“你能坐这吗？把……把衣服脱了。”
付瑞将碗放回去，又起身把身上脱得只剩一套黑色里衣，盘腿坐在他床上。
李承泽揪着盖在他身上的长衫，挪了挪身子躺下来，脑袋枕在付瑞腿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付瑞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屋里的烛光照亮了他半张脸，长睫毛映了些阴影在他脸上，呼吸都是浅浅的，睡相看起来安静可爱得紧。
这些年他一直隐身跟在李承泽身边，没出现是因为不想自己影响凡人的运势。
现在他才忽然意识到，从九岁到现在，李承泽长大了不少。
九岁时的小豆丁还能整个人躺在他腿上。
现在窜个子了，都要比他高了。
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李承泽，祈愿就一句：“希望我平安长大。”
付瑞忍不住伸手捋了下他头发，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嫩滑的脸颊：“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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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从窗户照进来，李承泽艰难地睁开眼，坐起来伸手挡住阳光，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立刻转头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但空的。
仙君又不见了？
李承泽鞋子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