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付瑞放下酒坛子，看到桌面上有羊奶，又拿过来给他倒了一杯，“喝吗？”
李承泽垂眸盯着那杯纯白的奶，发呆似的。
他老觉得，付瑞是在把他当孩子哄。
好一会后，他说：“喝。”
付瑞看着他喝完，又给他把桌上的甜点、水果、羊奶全捞过来，摆在他旁边。
“怎么不带你那俩门神来？万一出事怎么办？”付瑞不由得问。
“他们还在下面，这楼里不许带武器，他俩杀气腾腾的不好进，上面这不是有你吗？”
“话虽如此……”付瑞还想再唠叨两句安全问题。
结果旁边的人侧躺下来，一手还撑在脑侧，月光洒在他微阖的眼睑上，手里依旧是情有独钟地捏了颗紫葡萄。
沉默的样子，还有几分静谧的苦闷。
付瑞心口一动，到嘴边的唠叨给咽了回去。
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李承泽也才十几岁，但心思藏得却深，他不愿说，问也无用。
付瑞已经待在这很久了，揉揉醉眼，喉咙也些干涩，随手拿了那羊奶仰头喝，喝了才发现……
“马奶酒？”
付瑞没想到那羊奶不是羊奶，而是马奶酒。
怀里忽然一沉，李承泽不知何时又爬起来，躺进了他怀里。
付瑞半搂着李承泽，低头就看到他领口有些开，蓝色外衣上沾了点奶白液体，半眯着漆黑水光的眸子，眉眼被醉意染上了几分撩人的迷离。
付瑞：“……”好涩。
这小子，打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他更没想到李承泽这才第二杯就醉了。
付瑞扭头看身后依旧在跟几个文人从容应酬的李弘成，比李承泽还小一些的他直接整坛喝。
“我带你们回去吧。”
付瑞像刚刚戒毒了一般，把李承泽给背起来，还腾出一只手提着李弘成的领子，说：“各位，我先带俩弟弟回去了，下次聚。”
把这俩人带离了酒楼，下面门口外还有一辆马车在等着。
付瑞背着李承泽往外走，然后就听到背上的人咕哝：“放我下来……”
付瑞只好把他放下来，搀扶着他走路。
到了外面，顶着那俩黑脸门神谴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