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一直觉得李承泽和范闲两人应该是决裂了。
但过了一阵子,范闲就寄回来一份奏折,破天荒的是夸李承泽的。
奏折上明晃晃地写着,关于李承泽在江南赈灾、济民、建房、建学堂等丰功伟绩。
范闲虽然年轻,但追查贪污、举行公正的春闱这些事还历历在目。
所有人都在浑浊里摸爬滚打,就只有范闲高喊公平、为民请命。
要追查贪污的是范闲,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在跟李承泽作对,但如今这一出,就像在原本平静无痕的水面刮起了一阵清风。
其他大臣也都跟着上奏称赞李承泽近来在军备设计上的功绩。
李承泽越是有实绩,相对比之下,太子的阳谋用得越好,又越是能凸显李承泽的才干。
加上王府里还住着一个国师,而国师又是一个微妙的存在,庆帝信重国师,那国师就是个风向标。
他待哪,哪就是未来。
付瑞只是窝在王府的地窖里什么也没干,外头就已经疯传起——“国师有意让东宫换人”。
李承泽听到这消息时,就立马让自己门下的人闭嘴,但耐不住有些有心人还是打着李承泽门下的旗号,给庆帝上奏换储君。
但古往今来,储君没犯大错,基本不会换。
李诚虔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紧张了许久,忽然被皇后召见。
皇后的宫殿一如既往地灰暗。
李诚虔本就心神不宁,也就没注意到他母后身边挂着两幅画,那是他平时的画像,只是没有人脸。
“上次你说只是画着玩,现在你再给我解释一遍,这到底是谁?”
皇后将画像丢到李诚虔身上,李诚虔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直打鼓,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
“母后!儿臣、儿臣……”李诚虔脸色慌乱得发白,一时不知说什么,毕竟上次被发现,他就答应了不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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