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把目光移开,继续看着窗外,他不愿说谎,只道:“小夭,我感激他,但立场终究不同。”
玟小六定定地望着他,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玱玹继续道:“相柳也就罢了,付瑞这样行事雷厉风行的人,竟然也选择跟相柳一起,在我看来,愚蠢至极。”
玟小六嗤笑一声:“这世上并非立场即正义,你们男人都喜欢讲立场,但我爷比所有男人都帅多了。”
玱玹不解的目光又转向她。
玟小六没有立马解释,看了眼外面的夜空,忽然想起有一天夜里,相柳独自来找她要毒药。
她没给。
还试图劝他,不要带着她爷做愚蠢的事。
结果劝不了,她还跟相柳打了一架,试图武力压制,她又问:“洪江到底是什么人啊?值得你这么卖命,甚至牵连我爷?”
那时相柳松开掐她喉的手,只是悲叹道:“他本就是个可悲的傻子,带着一群傻子,在做可悲的事。”
她不理解。
第二天又去问她爷,为何要跟着相柳那个傻子,帮洪江做这些明知会输得一败涂地的愚蠢之事?
她爷说:“我只是在做我觉得对的事。”
她还是不解,命就一条,这样就浪费掉,还是对的事?
直到她爷又说:“并非正义的人才会胜利,而是胜利的人才是正义,你看你不也在为了你认为的正义,在说相柳傻吗?”
那一刻她浑身背脊发凉。
她意识到,有些事,虽然愚蠢,却是对的。
她爷懂相柳,所以跟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