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面前的一块巨石上就冒出了赌场里擂台上的画面。
擂台上,一个身长八尺、满脸胡腮、一身油膘的大汉,在打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娇小,但少了只耳朵的少年。
只是那少年身上穿的就是一层透亮的白纱,脖子上挂着项圈,铁链的另一头被大汉牵引着打。
相柳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低头一看自己手上还捧着差不多的物品。
“……”
“他是十一,以前还有奴籍的时候是奴十一,后来璟给我撤掉奴籍,解放了所有奴隶,他出去外面大荒兜了一圈,又回来打拳了,他自己改名叫十一,说是要努力提升实力,以后进璟的军队,卖力到什么比赛都打,只要有比赛打,客人要他穿这些他也穿。”
离戎昶见相柳紧盯着画面中的少年看,还以为他对这少年感兴趣,还乐呵地给他介绍起这少年的身世。
“真是世道不同了,以前里面的人拼了命地逃出来,现在里面的人,却巴不得能表现好。”相柳说。
离戎昶嗤笑一声,解释:“那不一样,以前他们是奴隶,输了就是死,现在他们是我手下,输了就是奖金没了而已,而且赢了更有可能进军队,尤其璟最近打了胜仗,全中原的人都期待起复国,里面的人若是能进了军队,以后也是有军籍的人了。”
相柳仔细看了眼画面里的少年,直到看到少年开始反击,把比他还大块头的对手打倒,相柳这才捧着手中的东西离开。
“我走了。”
没等还在看得津津有味的离戎昶反应过来,相柳就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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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瑞因为治疗相柳,灵力耗损过度,就留在离戎老伯家睡觉。
睡得太死了,无知无觉地就被带了海底,感觉身上忽然一阵清凉,才勉强睁眼清醒过来。
付瑞撑起身体,耳根子一下清净了,左右看还能看到一只长相极其抽象的鱼从他眼前游过去。
付瑞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声音有些慵懒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