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寻到他师父那时，看见他老人家又在闲得无聊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雕楼小筑里的秋露白喝上了。
平时都是师父主动出现，他们这些做徒弟的，若是想寻到师父，那还真的挺难。
“哦，徒弟来了，你那个初试办得漂亮。”李长生先是夸了一句，“后面的终试就让你二师兄去办吧。”
“师父，付瑞到底是什么人？”柳月直接开口问。
李长生喝了一口秋露白，想了想，说：“无聊的人吧。但来这凡世间，一定有他存在的意义。”
柳月听得云里雾里，原本还想再问仔细些，忽来一阵清风，吹动他的面纱。
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来付瑞对他的热忱，始终就是一个看他的真面目罢了。
实在，不该为这么一个人劳心费神。
“你怎么了？看不见你的脸，我都能感受到你愁眉苦脸的？”李长生看着徒弟。
他徒弟就杵在他面前，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柳月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初试结束后至今，也已经有好些天了，我没去找付瑞，付瑞也还没来找我。”
李长生明显一愣，之前他徒弟和付瑞做了什么，他也知道，试着问：“惆怅了？”
帷帽下的神情慌乱，但他颤动的手指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
“是不是觉得，他追着你跑了那么久，就为了目睹一眼你的真容，若是他不喜欢，你就完了，但若是他只是看一眼，就不再追着你跑，那你也完了？综上所述，你觉得你被人耍了，正在随时面临被甩，让你觉得越想越不爽？”
师父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一点点扎进他心上，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若不是有帷帽遮住了脸，他怕是要无地自容。
“师、师父……”
“好了多大点事。”
“……”很大点事啊！柳月惆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