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妖司典藏馆。
外面已经天黑，屋里的灯火通明。
整个馆里就剩付瑞和白玖在看书，文潇回去休息了，裴思婧在陪着，卓翼宸和英磊在外面不知在做什么，大妖也不知所踪。
付瑞抬头看了眼外面的月色，又低头看在埋头专注看书的小孩。
“小玖，回去休息吧。”付瑞轻声提醒他。
白玖似乎这才缓缓回过神，紧蹙的眉宇间舒展开，抬头看对面的人，摇头说：“我还想再看看。”
付瑞也把手中的书放下，这几天，他俩就几乎把典藏室里的这一堆书看了个遍。
他身体前倾，手肘支撑在桌上，手背抵着下巴，笑着说：“你还是个小孩，不要有太大压力，不然要大人做什么？”
“可我不想当小孩。”白玖回答得很快，眼底愠着明显的愧疚，“我爹因为我是小孩，骗我说我娘只是生病，大家因为我是小孩，总是格外照顾我，哪怕我做了错事，也格外包容我。”
付瑞撑着脑袋问：“那你跟大妖道歉了吗？”
白玖点点头，“可他说，说到底我娘变成那样，也是因为白泽令的丢失，白泽令丢失，还是因为上一任神女的死。我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上一任白泽神女就是赵远舟杀的。他的母亲本体是上古神树，跟白泽令一脉同源，白泽神女死后，白泽令消失，神树也会枯萎。所以他母亲变成那样，多少跟赵远舟有点关系。]
付瑞没来得及思考白玖的话，他脑海里冷不丁就响起离仑的声音。
他面色僵硬了一瞬。
“然后他就说没关系，不用道歉。”白玖拧眉说。
“那就说明他不在意呗，小玖不要想太多。”付瑞重新扬起笑容，“回去睡觉吧，你文姐姐的病，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
“嗯……我还想……”
“熬夜长不高。”
“我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