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才明白过来，付瑞犹豫的原因是什么。
赵远舟抬起手，掌中酝酿着一团戾气，但眉眼依旧温柔地看着付瑞：“你心爱的小卓和你不认识但欠人情的丧彪，你选一个吧。”
付瑞不可置信：“都是命，可比吗？”
“但眼下小卓不能死。”赵远舟沉声说，“何况小猫妖有九命猫妖的血统，或许他还可以复活。你若是下不去手，我来，我欠的命够多了，我再背负一条也不差，无需你负担自责，反正最后我都会被他杀。”
付瑞：“九条命那也是丧彪的，不是我的，我没有给任何人的权利，包括小卓。小卓是因为追踪我以前的金丹而伤，这点我该负责。以前的金丹已经下落不明，那盒子里的是假的，但我如今刚重铸金丹，虽然修为不多，但也足够他活着了。”
“当初帮你封印小猫的妖丹，就是因为小猫的妖力一日复一日的强大，你会……”文潇担心的目光停在付瑞身上，欲言又止，似乎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付瑞目光很坚定地说：“无需多言，我又不是赵远舟，不会被小猫妖控制的，但除了温宗瑜，谁的命我都没想放弃，赵远舟也是。”
离仑也是。
识海里的离仑沉默地看着这个仿佛就要崩塌的精神世界：“……”
赵远舟怔然片刻，无奈摇摇头，刚酝酿起的戾气转而挥手消散，“那便如此吧，只要撑到找到修复云光剑办法就行。”
文潇又询问似的看向付瑞，后者站在卓翼宸的床边。
在付瑞催动灵力剥离金丹的同时，她也再次催动白泽神力，将付瑞身上猫妖的妖丹封印解除。
妖丹的妖力一瞬间充斥付瑞的身体，小猫的妖力像一头野兽刚得了解放而释放天性，在付瑞体内横冲直撞。
付瑞眼前逐渐模糊，强撑最后一点意识，确认把金丹放进卓翼宸体内，才放下心来，毫无征兆地倒下。
赵远舟伸手扶着他胳膊。
“丧彪，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