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被迫跟着付瑞走，他刚刚就那样轻轻握一下付瑞脖子都喊疼，他要是不服反抗一下，那岂不是要弄碎他？
这么想着，离仑找到了一个去人间的理由，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跟着付瑞走了。
到了人间天都城时，那已经天黑下来，但街上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英招找你干嘛？”离仑跟在付瑞旁边走，百无聊赖地找话题。
付瑞从头到尾都没松开他手腕，他也没喊松手，两人并肩走时，宽大的袖子落下来正好挡住了他俩的手。
“哦……他说，最近人间不太平，让我看着点。”
“就你？”离仑不屑地笑了声。
付瑞也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人类的人设，动了动唇角，支支吾吾地开口：“是看着点……文潇他们几个人类。”
离仑更不屑：“他们跟朱厌去了。”
付瑞说话的调子又变了，“那你跟着我呀……”
低笑声在离仑耳边响起，两人的宽袖下遮挡的那只手开始有了动作。
微凉的触感从他手腕缓缓滑到他掌心，指尖在他掌心如羽毛一般来回撩拨。
他都把手指张开了，却许久没等来那指尖和他十指交叉。
眼前的路人声鼎沸，但莫名的，离仑只听得见自己家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震耳欲聋。
离仑感觉自己和付瑞触碰的那条胳膊在发麻，一动不敢动。
和朱厌认识三万多年都没这经历。
但除了和朱厌，他也没有别的多余的社交，贫瘠的交际经验，让他想不通——
这正常吗？
这对嘛？
朋友是这么交的吗？
心里三连问，没有回答。下一刻不知走到街上哪里，付瑞突然撒开了他的手，那一瞬间，心里空落落的。
离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