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把腿曲起来,手肘支着膝盖上,掌心撑着脸,眯着眼看他:“你想做人性研究?”
“你知道?”沈翊诧异道。
付瑞:“猜的。”
沈翊一直不敢明说的就是这个,他觉得付瑞肯定不会同意他做人性图谱,所以这段时间都没跟付瑞提过。
“我想画人性图谱,方凯毅说,他懂我的画,懂我的噩梦,你不会懂的,一直暗示我不要告诉你,我就没说过。”沈翊坦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
“那我想去看看重刑犯,你同意吗?”
“不同意。”
沈翊神情无语地望着付瑞。
付瑞无奈道:“所以你不能看重刑犯,干脆就去看犯罪基因?”
沈翊很老实地点头,又问:“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付瑞接着说:“你因为小红裙的事,一直懊恼自己没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是吧?”
“是。”
“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而你还把你的噩梦画出来了,是吧?”
“是。”
“从那之后办案,包括这次,你都一直在画人心,按杜城的话来说,阮芳芳跟这事没关系,没有纠结的必要,办案要讲究证据和理性,而不是感性,但你今天还在画阮芳芳,我能不知道你在干嘛吗?”
付瑞起身,醉酒后的步伐不太稳,但也顺利到了画室,墙边挂的一幅画是沈翊最近画的油画。
背景是阳光明媚的林子,中间有两个人并肩而行。
付瑞指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扭头看着沈翊,说:“三年前,在你的梦里陪你跳海的是我,最近陪你经历噩梦,又走向光明的是我。”
沈翊目光怔然,他没想到,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噩梦都是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出来了,就像三年前,他不知不觉就做了个梦,把那女人给想起来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