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故意去了青青草原,把师兄灌醉,酒里还下了药,喝了之后灵力会短暂尽失。
他想把人带走,但师兄还是没认出他。
还用轻佻语气问他:“弟弟,有心上人吗?”
重昭一肚子火,但还是回答:“没有。”
“尝过性事吗?”
他彻底怒了,扛起中了药无法反抗的师兄就要把人带走,“我带你回家。”
他记忆中的师兄不会这般堕落。
“等会,我家在楼上。”师兄指着楼上,肩上的人贴近他耳边,含混着酒香的气息从他鼻息下萦绕,耳边的嗓音带着慵懒黏连:“那才是我家。”
那才是我家。
重昭不知为何,那时候心里像被重重一击,又疼又酸涩。他选择尊重师兄的想法。
他没喜欢过谁,他也不知道别人的喜欢是什么样。
他对师兄的喜欢,是从记事起的信仰,是懵懂少年时的陪伴,是双亲离世后,只想寻回师兄的念想,很纯粹。
却像日积月累的风,无数次拍打那扇心门,一次又一次,直到门锁生了锈,变了味,风撞断门框,穿堂而过,汹涌澎湃,难以自持。
师兄是所有兰陵子弟的榜样,他走了,也是所有人的念想。
那天晚上,师兄躺在床上把手搭在眼睛上,喘息很重、很乱,也很热,松松垮垮的衣襟下袒露的胸膛湿滑莹亮。
重昭才意识到他下错药了,但他决定将错就错。
从此师兄就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