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接着说:“所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用这幻术,再加上是在正被篡改记忆前那一刻的情急之下,更不好控制,应该是随机脑补的。”
白烁哦了声,随后又瞪他:“梵樾你是不是对我师父有意见啊?干嘛老挤兑我师父?什么狐狸精啊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啊?”梵樾漫不经心看向她,挑了下眉,淡淡吐出俩字:“憋着。”
-
付瑞做了个梦。
梦里,那是个清澈透明的上午。
付瑞在一座僻静院子里打坐练功,有人闯进来他院子。
他睁开眼如临大敌,因为除了掌门,没人知道他在这兰陵的禁地,他不主动出去,掌门也不轻易进来。
付瑞直起身,往前飞落到山林间,脚下就是松软的泥土,周围迎风招展的树枝叶。
这座山林,除了鸟兽,本应该只有他一个活物。
他目光定在第二个的活物……一只长到他大腿上的那么点高的仙族幼崽,大概四五岁。
“你是兰陵的人吗?”幼崽奶声奶气地问。
“我……是吧。”付瑞答。
要说不是,他怕吓哭人家。
“你是哪个弟子?”
“嗯……掌门的大弟子。”整个兰陵他就认识掌门。
“大弟子?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些别的弟子都很老很老了,哥哥你多大呀?”
付瑞面无表情地说:“哥今年十八岁。”
“我迷路了。”幼崽苦恼说,丝毫不怀疑付瑞的话,还朝着付瑞伸出双手,一点也不怕生:“哥哥抱,阿昭累。”
付瑞:“……”
他不想主动离开禁地,干脆抱起幼崽,回屋把掌门叫来。
刚把人带回院子,幼崽坐在他练功的榻上,又撇着嘴:“阿昭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