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昭缓缓睁大眼，心中一动，激动地抓住她双肩：“你说什么？那他们现在在哪？谁追杀他们？”
茯苓摇头道：“当时我还小，没看清，就被打晕过去了，但我记得那人一身白衣，我不知道仙是妖，但我确定，绝不是蝎妖，蝎妖确实在你爹娘死前就死了，这话我没骗你。”
重昭渐渐冷静下来，但冷静下来后又是无尽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不断刺激着他大脑，耳边只剩嗡鸣。
白曦不会骗他。
骗他父母被蝎妖杀的是师父。
付瑞被篡改记忆，今天恢复记忆后，第一件事就是不许他喊“师兄”，话语间和眼底的那恨意不假，很清晰地向着他的师门。
那……害他爹娘的人，是他喊了十年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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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
“师父若是救了容先和玲珑，他会入魔吗？”白烁担忧道。
还在容先怨境时，容先因为孩子而放下执念，但也因为付瑞的神力而被唤醒了本来的意识。
是容先告诉他们，付瑞此举，会有入魔的危险。
她看向屋里坐着的梵樾，“那既然逆天改命是个这么邪门的事，那你救了玲珑的孩子也是逆天改命，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梵樾闭了闭眼，感受到那股付瑞给他的神力还没消散。
“因为当时钻入孩子体内的不是我的妖力。”梵樾微微蹙眉，“还有，他入魔不入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确实很执着容先。”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烁问。
“还记得，付瑞被封印记忆的事吗？”梵樾看向她。
白烁恍然道：“你是说，他当时明明已经不记得要用无念石救容先，却因为执念太深而记得要接近我，于是顺着重昭的意思收我为徒？”
梵樾微微颔首，“但也不一定，一则，付瑞和老龟都有算卦能力，也许他算到了和你的师徒缘分，才慢慢想起来自己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