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淡然道：“你还小，才十五岁，弟弟也被抓走了，族人也死了，你能怪得了谁，气话而已，我理解。”
梵樾默了几许，有些道歉的话他说了无数遍，身旁的人也一直都是回答“我理解”。
但当初真诚相待过的兄弟情，却因变数而破裂。虽是口不择言，但伤害却是真切的。
梵樾：“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他抬眼望向付瑞，付瑞那双眼在烛光下看得不大清切，只觉得隐隐带了点兴奋：
“今晚，我就要复活阿爷和你的族人，还有我哥和嫂子。想让你看着。”
梵樾微微蹙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逆天改命一条就够呛了。”
付瑞自顾自地掐诀施法：“这些瓶子，里边全是你族人的神识，我从石族那收回来了，灵识不散，吸收天地灵气千万年就能重铸肉身。我做的只是加速完成而已，他们恢复过来后，身体还不一定再如从前。”
“这跟石族有什么关系？”梵樾过去握住他手腕，严肃道：“以前你不会妄动杀念，而这次异城之行，你操控花慵杀了无照。付瑞，你敢说你不是要入魔了吗？”
“无照罪不该死吗？”付瑞反问，“他害死了你手下的爹娘啊。”
梵樾：“是该死，但那也应该由他们自家人裁决，不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神的存在，应当是守护，而不是杀戮。”
付瑞心底那股燥意又冒出来了，抬手将他推开，用结界困在一边。
“我不会入魔的，你安静看着就好。”
梵樾试图冲撞这结界，但奈何他冲不开，只能着急喊：
“付瑞，我相信，不管是我、白烁、重昭，还是你哥嫂，阿爷，都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但付瑞一言不发，阵法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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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年前，那会付瑞在追杀虎王。
现在回想，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