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把付瑞的朋友送回国子监,顺道去看付瑞。
而付瑞在房间门口挂了个牌子——谢绝交往。
柴安从窗口往里看,付瑞也在窗边坐着吃东西,两眼皮耷拉着,显然没睡醒就被那些来恭喜交际的人给吵醒了。
“你要是也来说恭喜,莫开尊口,不过你可以进来陪我吃个早膳。”付瑞声音沙哑,有气无力抬起眼皮子看旁边上手搭在他窗户上的男人。
柴安扬着嘴边笑,没说话,也没进来,只是打量着付瑞。
“干嘛这么看着我?怪恶心的。”付瑞一下瞌睡虫都没了。
“……”柴安扬起的嘴角又放下来,淡淡道:“只是有点意外,像从没认识过你一样,我认识的酒鬼朋友,竟然是省元!”
付瑞很轻地哼笑一声:“你现在也未必见得认识我。”
“怎么的,你很多副面孔?”柴安拧眉问。
柴安以为他嗜酒如命不务正业,偏偏他考了省元,如今以为他大有所为,实际上他只是在给家里添一根顶梁柱而已。
付瑞吃完早膳,窝在椅背里懒散地看着窗外风景。
“一边儿去,影响我看风景了。”付瑞伸手推开柴安。
柴安转身看身后,都是些路过的学子,然后就是院子中间的一棵光秃秃的树。
“哪有风景?”柴安纳闷道。
路过的漂亮小男孩可不就是漂亮的风景线?付瑞心里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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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
二娘福慧回屋给家里写信。范良瀚急匆匆就往前堂跑。
“娘,郦家大哥考中省元了!”范良瀚兴奋地笑着说。
范娘子却面色坦然,看儿子的眼神多了点嫌弃:“兴奋什么?又不是你考上。”
“我娘子的大哥,不也是我大哥吗?”范良瀚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