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穿过人来人往,上了二楼包厢,说是聚餐庆祝,坐在那包厢的也只有三个,柴安、范良翰、还有他在国子监唯一交的朋友彭玉。
“久等了。”付瑞说。
“确实让我们久等了,先罚个三杯。”柴安给他们满了三杯酒,“喝完才可坐下。”
付瑞拿起来一杯一杯仰头闷了,这才得了坐下的允许。
“小气劲劲儿的。”付瑞摇头笑道。
“整个儿汴京,也只有你敢说我表哥小气了。”范良翰道。
“是吗?”付瑞看了眼柴安,“那你敢反驳吗?”
柴安看着他笑:“哪敢。”
“哎,话说你干嘛去了?那么久才来?”彭玉问。
付瑞叹气:“我不如你有钱,即便是外乡人,在汴京也有豪宅住,考完我就得从国子监搬出来,这不刚找着落脚地吗?”
“嗐,这事,瞧你太不把咱当兄弟了,跟我们说一声,还能让你漏了片遮风瓦不成?”柴安嗔怪道。
“就是,大哥怎么不来我家住?如我知道大哥没地儿住,却不迎来家里,我娘子是会怪我的。”范良翰苦着脸说,“你不知道,我娘子跟我说话,三句离不开让我多向你学习,提起你,那脸上可自豪了。”
“哎,找房子这事只是小事,还没到劳烦各位兄弟的时候。”付瑞笑道。
“说你不过,不争了。”彭玉摇头道,“那你在哪落脚?往后我上哪找你去?”
“哦,我跟杨羡结交了朋友,现在住在杨府。”
“什么?”那仨人震惊地异口同声。
付瑞眼中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彩,心情愉悦极了,低头抿了口酒没再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