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不搭话,赵祯又忍不住抬眸,对方无聊地托腮,像在沉思,又像在走神,坐立不安。
灯盏的光芒照亮他脸上,干净细嫩的脸、脖子、托腮的手指,还有脖子后那颗久久未消的吻痕。
似乎他每次被召进宫,脖子后都会多一颗吻痕,也不知是不是某人故意的。
“轰——”
付瑞被这一声烟花炸响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黑子吧嗒一下掉下来。
他回了神抬头看窗外时,视线划过赵祯的脸,只片刻停留,注意到赵祯那带着审视的目光。
视线相交的时间很短,却又千丝万缕,付瑞继续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臣该走了。”付瑞说,“羡儿哥那估计有收获。”
“羡儿哥。”赵祯的声音带着短促的笑,“朕那小叔子,倒是被你逼得紧,和契丹一战,朕连发十道召回,都召不回他,非要和契丹拼个你死我活。”
“是臣逼的?”付瑞纳闷道。
“不然呢?”对面问。
“话虽如此……”付瑞沉思道,他抬眸,平静的眸子里映着赵祯的模样,缓慢道:“臣教他的兵法里,也没有不战而退的说法。”
赵祯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但平静得毫无意外。
“去吧。”
“臣告退。”
付瑞刚从皇宫回来,刚到五福斋,里边几个姑娘看到他哇的一声就和声哭起来了。
“呜哇!大哥!二姐三姐被抓了!”
付瑞愣了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