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忽地转头看了眼身后这条街，说：“之前来看房子的时候，我就发现，这有点眼熟。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何苏叶头也没抬，嗯了声才解释：“如果，你还有二十三年前的记忆的话，那就是你没记错。”
“二十三年？”付瑞震惊，又恍然一声：“哦对，我们七岁就认识了。”
何苏叶：“我七岁那年有一天因为家里吵架，我嫌烦，就离家出走，从郊区，一路走到这，你也在我身后一路跟到这。”
听他提起过往，付瑞就觉得有趣，笑着追问道：“然后呢？看你没人要，是我把你带回去了？”
何苏叶摇头道：“在你出现在我家之前，别人家三岁小孩刚识字，我三岁已经能读医书了，从小听着‘天赋异禀’这类夸奖的词长大，向来高傲得很，直到你出现，那些词的后缀就多加了个‘不过还是付瑞强’，那时候我压根不喜欢你，你要是说我没人要，我第一个揍你。”
付瑞：“……”
他深吸一口气，吃了口丸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然后呢？”
何苏叶：“你拉着我说，小叶，我饿了。我们俩都没带钱，我让你自己回去，你又说你迷路了。没办法，我只好带你回去了。”
[小叶，我饿了。]
[滚回家去。]
[小叶，我迷路了。]
半夜的灯光下，那小孩笑得很讨好。
他离家出走的骨气一下软了。
[算了，我带你回家。]
付瑞：“……”
他试着问：“所以你现在才住这？”
何苏叶笑了下：“那是因为楼下就是诊所，我在这上班。”
“哦。”付瑞自讨没趣地摸了下脸颊，接着吃不麻不辣的麻辣烫。
何苏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想起那些过往：他父母吵架的第二天就是他八岁生日，他猜想他们压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