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他见过，付瑞住在他下铺时，那双沉寂得毫无生气的眼睛，像没有情绪的娃娃。
高二那年付瑞站在教学楼阳台外，后背靠着围墙，他俩聊起元旦晚会各自班上的节目。
付瑞忽地对他笑着说：“咱们俩从小到大，就没同台演出过岂不是很可惜，想不想同台一次？”
何苏叶：“想多了吧？咱们又不是一个班的。”
“哥办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何苏叶看着他的笑容，压根没把这话放心上，可高三最后一次晚会，真到元旦晚会节目安排表出来那天，他确实呆滞了许久。
他俩的班主任莫名笑得很欢。
“干嘛，这是学生会主席的安排，你有意见？”他班主任笑着问。
何苏叶抬头看了眼旁边付瑞的班主任，也笑得很开心，“哦对了，新任主席是我班的付瑞哦。”
他安静了许久，才声音不稳地说：“没有意见。”
其实那时候心里雀跃得想冲出去告诉付瑞这个消息，得知是付瑞安排的，他又慢慢冷静，他在猜想……付瑞会不会也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演出那天晚上，聚光灯就在他们身上，不知是周围环境太暗，还是付瑞身上的光芒太耀眼，或者是别的不可控因素，从过后班主任的录像看，掐头去尾四分三十秒的表演，他看了付瑞一百二十次，弹琴全凭肌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