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暂停了?”桑延问。
付瑞点了下遥控,再下一幕,就是付瑞走过来搂抱了他,拍两下他的背就走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回头看了眼桑延,目光迟疑:“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受害者喜欢上加害者。
但体育竞技向来就是残酷的,付瑞当时丝毫没放水,只是没想到伤害这么大,当时为了赢比赛,确实有点狂傲——不仅桑延,他把对方一整个队伍都给打哭了。
桑延垂眸,捏着手里的毛巾:“喜欢你,是病吗?”
“不合常理啊。”付瑞无奈地笑笑。
“你那么好,哪里不合常理?”
“那倒是……”付瑞的心情从苦涩变平淡,甚至慢慢地有点欢愉。
桑延绕过去坐他旁边的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看他:“那是我自己的事,没让你回应。”
付瑞抱着枕头坐一边去,奇怪地盯着他。
“高中篮球圈有句话,叫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耐高。你能陪我走一遭吗?”桑延问。
“耐高的强度比u15大多了,咱们校队的综合水平,达不到打耐高的水平……”
付瑞说这话时,不经意看一眼旁边的人,那眼神里肉眼可见的失落。
他住嘴后,沉默两秒又改口:“为什么想跟我打耐高?”
桑延想了想,起身去箱子边上,又翻了光盘,翻出一张光盘换上。
他拿遥控一直快进,掠过那些队友故意孤立付瑞、对手恶意伤害付瑞的画面,最后定格在付瑞赢下比赛,却低头站在队友之外低头不说话的画面。
付瑞紧蹙着眉,撇开视线不想看,只冷眼看着电视机前的桑延:“你想干什么?”
桑延指着电视机里的付瑞,说:“我想和你打脸那群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付瑞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