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照常给温以凡一杯饮料，“你妈那怎么样？好像一直在找你行踪啊？”
温以凡嗯了声，抿了口饮料：“从高中毕业开始就缠着我了，那时候林警官就教我申请人身保护令，限制她接近我，但工作有收入后，限制令就撤销了，她开始告我不赡养她，虽然户口本上我们没关系了，但血缘法律上，我跟她隔不开，每个月还得支付她两千赡养费，这还是按最低限度算，要付十五年，毕竟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她出轨改嫁的，我是被抛弃的那个。”
“林警官？”
“啊，就是车兴德死那会，认识的一个警察姐姐。”
“哦……”付瑞记得这警察姐姐是个狠角色。
当时在温父的病房里，林警官看穿了他和温父的谎话，后面去查过他的行动轨迹，还暗访了他的同学，调过他的所有资料。
可能林警官察觉到车兴德的死有蹊跷，但她没声张，因为没证据，付瑞也没漏一个破绽。
而且，在当时，那个结局对温以凡是最好的。林警官后来也跟温以凡保持了联系，时常去学校看望温以凡，也偶尔会跟他撞上面。
付瑞听完又打量一眼温以凡，她面上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
实际上，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了。
温以凡考上北舞后，还没毕业就已经满世界各地飞去演出，如今八年过去，在芭蕾圈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你笑什么？”温以凡忽地问。
“嗯？没有，只是觉得，你变化真大。”
温以凡低头看了眼自己，实际上除了衣着成熟了点，她不觉得自己哪变了，“什么变化？”
付瑞沉吟片刻，最后看向她：“变勇敢了。”
温以凡端着饮料杯的手顿了顿，把被子放下时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看向旁边跟苏浩安玩起猜码的桑延。
良久她才缓慢开口：“好耳熟的话。”
“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