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过范闲:“为何不用我回报你?”
叔叔婶婶尚且要她在外面打零工赚钱,连从京城送来的糕点都从没到她手上,婶婶说,那是给她的回报。
范闲指着一边嘴角破了的付瑞说:“他帮你回报了。”
小小的庄寒雁低着头沉默半晌。
她自然不懂范闲那隐晦的话,她捏了会拳头,低声说:“不要可怜我。”
付瑞和范闲相视一眼,不可否认之前是那么看她的。
但直到这一刻,他俩才反应过来,这对庄寒雁来说,才是真的可怜。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身上、手上,时常不经意露出来伤疤,太显眼了。
“这叫投资懂吗?”付瑞瞪了眼庄寒雁。
“投资?”庄寒雁愣了下,疑惑地抬头。
范闲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和我老婆以后都是要当官的,现在教你的并非不求回报,是在等你学有所成,以后你得帮我们在官场获得更大利益,这就是投资。”
“我懂了。”
“懂就好好学吧。”
“可是你老婆是?”
“这你就不用管……嗷。”
付瑞跟范闲打了一架。
付瑞和范闲都知道彼此身体里住着成年人的灵魂。
但他俩也敏锐地察觉到,庄寒雁有不同于其他同龄小孩的沉稳。只是沉稳不管用时,她也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