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我的?”庄寒雁问。
付瑞点头:“我做了个假设,有一点行不通,但知道你是被污蔑后,你爹送去的澹州,忽然我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庄寒雁不解道。
付瑞:“你在澹州的那些年,你家人可有送过东西给你?多久送一次?”
“有……除了一些给叔叔婶婶的银子,还有些绿豆糕,大概……三个月送一次。”庄寒雁回忆起那些,就觉得头疼。
那些东西,银子自不必说,绿豆糕这等下人才吃的东西,她却是没怎么碰过。
倒是偷吃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婶婶发现,反过来将她痛打一顿。
“谁送的?”付瑞问。
“母亲说她对我不闻不问,想来是父亲送的。”庄寒雁猜测道,“那点绿豆糕在京城还是下人才吃的东西,想来父亲是怕太贵重的东西,反而到不了我手上,才送绿豆糕。”
“……”付瑞迟疑了一会,看了眼庄寒雁沉默许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雁子,你跟你母亲学学执掌家中的账本吧。”
庄寒雁垂下眼帘,几乎很快反应过来,按照父亲的官职俸禄,似乎不足以住那么大的院子,更不够支撑十七年来隔一段时间,雇人和雇佣货物车运送东西来给她。
想到这,迎面而来一阵寒风灌入领口,庄寒雁浑身发凉,如果这点来自父亲的温存,都是父亲罪恶的遮羞布,那也太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