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大理寺院。
付瑞到傅云夕的公事房里找人,进去就喊:“傅云夕,我要报案。”
“报案应当去衙门,而不是公事房。”傅云夕没什么表情地说。
说完他继续坐在办公桌前看卷宗。
“是吗。”付瑞半转过身,“可是此案事关皇亲,既然你不行,那我交给别人了?”
傅云夕眼神一顿,很快就想到什么,抬眸看他:“你做了什么?”
付瑞手中夹着一封信。
傅云夕一看那信上的内容就明白过来了,叹气道:“被你发现了。”
这正是他写给宇文长安的信。
他手中有一份,付瑞的母亲给他的铁证,能证明庄仕洋就是裴大福义子,但还缺一个,把他不小心弄死顺平王的嫁祸理由。
他知道宇文长安最近在查裴大福义子,宇文长安和庄仕洋是死敌,不用想也知道是为谁而查。
儋州商会会长口供,当年那个和他密会共谋洗钱的朝廷官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人。
虽然没看清脸,但这句话足够指认裴大福义子。
庄家的宅子,三年前的主人是顺平王,跟如今住在那的庄仕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他才写信,想引导宇文长安和阮惜文用密道揭发庄仕洋,这样还能用“裴党内斗”来模糊顺平王的死因。
既能揭发庄仕洋,也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只是没想到,这本应该给宇文长安的信,如今落在付瑞手上。
他的眼线遍布京城,却还不及付瑞一个文官?
“放眼这整个京城,能比我眼线更紧密的,也就只有范闲了。我与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还有空管你的闲事了?”傅云夕问。
“先别管这个,我是来报案的。”付瑞把信放他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