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夕无奈道:“我不像你,你母亲在外也有自己的势力保护自己,你在京城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我总得为了家中的女儿、母亲、姨娘,而谨小慎微一些吧?当年我便不想那么快娶妻,奈何母亲和姨娘一直紧逼,这才意外害死了语琴。”
公事房里沉默了会,付瑞又抬头看他:“心里有底是谁干的吗?”
“……”傅云夕刚写了两个字,抬头定定地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头接着写。
“哦,庄仕洋。”付瑞猜测道。
“我不知道,没有证据。”傅云夕说。
“有你亡妻所中之毒的药理分析吗?或许跟昨日给我下毒的真正凶手是同一个?”
傅云夕再次停下笔,他觉得付瑞说的很有可能。
“有。”
当年的卷宗就在他手边,他直接把桌上的某一份卷宗递给付瑞。
付瑞将卷宗展开看,公事房内又安静片刻,他脸色越发严肃。
“你看得懂药理?”
“略懂。”付瑞声音很低,看完就卷轴还给他,看着他笑了下:“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范闲什么关系吗?”
傅云夕看着他不说话。
“有空你带你女儿来我定的地方一叙就知道了。”付瑞说。
“为何还要带我女儿?”
“怕你孤家寡人一个尴尬。”
傅云夕莫名其妙地听出来他在反驳刚刚说他孤家寡人的事:“……那我知道了,不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