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句上联。
[寒潭倒映水天一色,雁飞北去不起涟漪。]
挂完上去她就走了。
柴靖扭头看了一眼这上联,脚步犹豫地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加快脚步跟上庄寒雁。
“寒雁。”柴靖拉上庄寒雁的手腕,紧蹙眉头问:“我并非男子,怎么对那下联?”
“你什么意思?”庄寒雁停住脚步,回头打量她。
“意思就是……我想出下联。”柴靖小声说。
“……”
真不愧是柴靖,表白都这么别出心裁。
“我不爱听,换个说法。”庄寒雁严肃道,“你要帮我,所以你当官,我没意见,但如果我也和母亲一同游山玩水,我还需要人帮吗?那你岂不是没作用了?柴靖,你想以什么身份和我在一起?……敢说主仆,我……”
柴靖抬头看她,她站在小桥台阶上,比柴靖高出半个头,“你怎么样?”
“我跟你绝交!”庄寒雁咬牙切齿道,说完还轻轻哼了一声。
“可只有男子才有资格写下联。”
柴靖紧了紧手中的剑,她是女人,庄寒雁也是女人,她可以终生不婚,可庄寒雁呢?
“我写的上联,女子有没有资格对下联那是我说了算的。我说你有你就有!”庄寒雁笃定道。
柴靖捏着剑柄的手心明显地冒出了冷汗,声音都在颤抖小心地问:“那我想以你的……伴侣身份、站在你身边可以吗?”
庄寒雁倏地心跳飞快,却又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感觉这句话等了起码三四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