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宋墨走近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摸着对方的头顶,比对到自己的脸颊上。
付瑞僵着脊背到底没挪开脚步,目光定在他胸膛,好似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掠过自己额头,宽袖下的拳头捏紧,手心沁出汗水。
“没关系,我蹲着跟你讲话。”宋墨曲着膝盖和他平时。
“打扰二位重逢了。”蒋梅荪在旁边开口。
宋墨这才站直了身子,站一边去,跟付瑞说:“瑞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定国军大帅,也是我舅父蒋梅荪。”
“舅舅,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结拜兄弟,付瑞,就是你们刚说的巡按御史。”
刚还嚷嚷着人家是臭小子的严朝卿心虚地往旁边瞥开目光。
付瑞松了口气似的,拂袖朝他行礼:“下官见过大将军。”
“付大人不必多礼,这军营无需那些繁文缛节。”蒋梅荪心思不在这些礼节上,看向他带来的货车,“这是?”
这五辆货车装着大米,地上还有十几头猪羊。
“我知道你们在打仗,缺粮食,正好我回城途径此地,特意给你们送些吃来的,不知可有帮助?”付瑞说。
“你可是为太子而来?”蒋梅荪警惕地看着他。
“大帅……”宋墨拧紧眉看他。
付瑞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他们不想介入党争,拱手道:
“大帅放心,大米是从我母家秦家商号带来的,此是奉了母亲之命,想必也是令妹英国公夫人托付。至于那些猪羊是我自掏腰包从隔壁镇上的农户买的。和太子无关,除了家母和令妹,旁人也无从知晓。”
蒋梅荪点点头,盯着他乌黑的双眼,显然从容诚恳得很,没有一点多余的意思。
“是我小人之心了。”蒋梅荪说,拱手道:“这五车大米,也够我们用些时日了,替我谢过你母亲,来日定上门报答。来人,给付大人安排营帐。”
“啊不必了。”付瑞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