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方的蒋梅荪也气得不行,“他向来孝顺,由着他。”
“人家也不领情啊。”付瑞冷笑道。
蒋梅荪无奈,“早知道当初陛下给蕙荪赐婚的时候,我就该拒绝掉,什么玩意儿。”
“宋宜春为何那么讨厌他?”付瑞不理解道,“我见过宋翰,也见过宋宜春很疼爱宋翰。但偏心也不至于偏心到连儿子的死活都不顾吧?这都不是偏心了,而是把大儿子视为仇敌。”
“不知道。”蒋梅荪摇头道,“我也问过蕙荪,她也说不知道。”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又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砚堂明日也会回京一趟过年,你俩一起走吧。”
“我……今日就是来辞行的,他也要回去啊?”付瑞诧异道。
这些天,付瑞就是知道自己就要回去了,这才铆足了劲地逗宋墨玩,把人逗生气了,又带点镇上的小玩意儿去哄。
两年来一直精神紧绷的日子,像好不容易得来一点乐趣和松懈。
本来挺遗憾日子过得真快,习惯性分别,现在蒋梅荪的这话倒像是老天爷恩赐了一份惊喜似的,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
外面的鞭声终于停了,宋墨被扛进来,脱掉上衣给后背上药。
“看我受伤,你很开心?”宋墨神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正在笑得很开心的付瑞。
“是啊。”付瑞很爽快地回答。
宋墨瞥开视线。
在身后帮他上药的舅舅说:“他听说你也回京城后,就一直在那傻笑。”
宋墨扬起嘴角,重新看回付瑞:“是吗。”
付瑞啧了声,“小老头,你别乱说。”
小老头:“老人家从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