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一些人,看清另一些人的面目罢了。”
一是让蒋蕙荪自己看清宋宜春的面目,偏心多年别人的儿子,总该为亲儿子主持一次公道。
二是让皇帝知道谁才是他最该忌惮的人,拥兵自重的,分明是他亲儿子,而非定国公。
蒋梅荪盯着付瑞黑白分明的眼睛,却看不出那张年轻的脸上有任何情绪,反而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个包子啃。
听这人那么一说,他把京城里的局势想到了最坏处,假设有人想谋权篡位,那第一步就是清君侧。
首先,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内外两个大臣之一,当朝的首辅邬贻芬,可能会被害。
其次他这个皇帝的得力武装也会是个目标。
最后太子本身威胁不大,随便害死,按顺位就是齐王上位,但太子一党最具威胁的,是付瑞。
太子向来不争不抢,忠厚老实,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向来还就是付瑞干,定然仇家不少。
“那这一趟回城,咱俩岂不是死定了?”蒋梅荪轻松地笑起来,嘴上这么说,但眼里满是好奇。
旁边的付瑞啃完包子,把油纸揉了揉又塞回袋子里,一抹嘴说:“也不一定。”
“哦?”蒋梅荪看着他。
付瑞:“也可能死于途中的天灾,这可是水路,刮个飓风咱们就命丧当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