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京城,严朝卿就已经打听完最近京城里的状况了。
他跟在宋墨的马旁边,说:“自从传出付大人坠崖的消息后,京城里就乱套了,邬阁老的独孙邬善被人陷害,在野外污了窦家的女儿窦明,邬善坚称自己在家被迷晕了,不知道如何出现在野外,窦世枢一口咬定是邬善干的,而窦明也是个只听家里话乱诬陷的孩子,邬阁老现在水深火热,天天参他的折子都堆成了山了。”
听他说完,宋墨忽而觉得奇怪,问:“这邬善的事好打听,邬阁老水深火热,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内阁之事?”
严朝卿愣了下,呢喃道:“是在酒楼里听到一些人说话提及的,其中一人还挺眼熟,像之前付大人身边的那个仆从。”
“……”宋墨这才了然,付瑞是故意留个人在京城里,负责给他通情报的。
“还有呢?”
“还有,关于英国公府……您回家就知道了。”
宋墨心里大概有底了。
果不其然,宋墨和母亲一起到家时,门口挂着红灯笼、红缎,大大的囍字贴在门上。
就连两个守门的人都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夫、夫人?”守卫腿软地跪地上。
“哟,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呢。”蒋蕙荪冷笑一声说,“哪怕我真死了,也尸骨未寒吧?竟是这就娶到家里来了。”
“这、这……”守卫的脸上慌得不行,赶紧起来进门去禀报。
蒋蕙荪却转身走了,再次上了马车,说:“走,进宫。”
这桩婚事,本就是皇帝赐的,也该皇帝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