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盯着他脸色:“陛下,臣懂些医术,您似乎有中毒之相,可否让臣给您请个平安脉?”
御书房里的人脸色俱是一变,这可不是小事。
“那来试试。”皇帝说。
付瑞起身过去,给他把脉,御书房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你何时会医术了?”皇帝看着他问。
付瑞想了想,到嘴边的“打小就会”,改口道:“外出代天子巡狩两年,时常受伤中毒,学了傍身的。”
刚刚才罚了他的皇帝:“……”
心酸。
付瑞接着说:“难怪陛下近日身子越发憔悴,确实是中毒了,太医没瞧出来,怕是被收买了,建议陛下查一查。”
“付大人,这严重吗?”公公问。
“经年累月,这微量毒起码下了几年了,解毒容易,康复难,希望陛下日后莫要忧思过度,静心调养。”付瑞说,“臣回去便给陛下做解毒药,陛下可自行找信得过的太医检查。臣告退。”
付瑞说完就走了。
太子还留在御书房,一时间心情复杂得很,事太多了。
“父皇,儿臣替您查下毒之人。”朱佑晟说。
“这个不必你操心。”皇帝说,“知道朕为何留你下来吗?”
朱佑晟想了想,低头道:“因为今日在朝堂,儿臣一力弹压弹劾付瑞的大臣。”
“你还知道?一点审时度势的眼光都没有。”皇帝语气不善。
“儿臣自小便与他相识,自然是信任他的为人的。”
“那于你而言,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臣子?”
“自然是忠臣。”
“错。”皇帝严肃道,“于天下百姓而言,他是忠臣,但于你而言,他只算良臣。他假死,你担心他,跑出去找他,但他回来后,可有把你当兄弟一样告知你一声?恪守君臣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