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且慢’,也只教了一遍。”
那套八卦阵剑法,付瑞起名叫“且慢”。
李长生语气充满嫌弃:“你那破烂名儿是真一点没变啊。打架的时候别人都喊什么什么剑,就你徒弟喊‘且慢’,这像话吗?”
付瑞神色古怪地看他:“我没告诉他剑法名儿,怕他不练。”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付瑞目光打量了一番这练武的场地,地上到处是坑,周围的岩石被打得满地碎石,到处都是剑的划痕。
“你真教他大椿功了?”付瑞问,“你不是说,那玩意儿是诅咒吗?”
“那要看练的人怎么看了。”李长生说,“对我来说,亲眼看着爱人死去,而自己长久地活着是一种痛苦,所以是诅咒。我又不是你,不是修道之人得道成仙,我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凡人,偶然受仙人的恩泽。换做是你,你向来以天下安泰为己任,你会后悔修道吗?”
“不会。”毫不犹豫。
“所以他以陪着你护佑苍生为目标练大椿功,这是幸运,而非诅咒。”
付瑞沉默了会,突然回想起一件事,说:“既然这样,你为何想要用三十年来造就李先生的名声,又准备三十年后用大椿功重返青春,自废武功,而不是教洛水练大椿功,让她永远陪着你?”
李长生再次用嫌弃的眼神看他:“你当人人都能练我的大椿功?那不成了菜市场的大白菜了?叶鼎之本身有天赋,又受你的点化,自然事半功倍,洛水就是个凡人。”
付瑞哼了声:“你俩那瞪我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练不了你不怪她笨,还嫌弃我。”
“嫌弃你怎么了?不服来打。”
“打就打啊李长生,二十年没见,我早就拳头痒痒了。”
“来来来看把你给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