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更半夜，久宣夜又从半夏的屋子钻进付瑞和迟雪的屋子。
久宣夜钻进来后，就看到迟雪很是着急地抓着付瑞的肩膀，压着嗓音喊：“付瑞，你清醒点啊！”
“他怎么了？”久宣夜奇怪问。
付瑞冷白的肤色染了酡红，褪去了近日来的愁闷清冷，醉眼迷蒙地直直盯着一个方向，一双眼睛透着盈盈水光，倏地显出几分多情来。
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宣夜来了，呐，他也是豹妖，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兄弟呢，但他有爹娘，我又以为有什么内情，这才没告诉你。”
“你不是一直在找弟弟吗？要是兄弟的话，还以为能给你个惊喜呢……但宣夜不一定能接受自己是妖，我得调和调和。”
旁边听的人一脸迷茫。
“他在说什么啊？”久宣夜不明所以。
迟雪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喝醉了之后就突然说，想起来了，然后我问他想起来什么，他就让我小声点，隔墙有耳，结果他就开始自言自语了。”
久宣夜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子闻了下，蹙眉道：“浮白饮。”
“那是什么东西啊？”迟雪问。
久宣夜简单解释：“一种烈酒，喝了能看到心底最想见之人。”
迟雪反应过来了，他看向那正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的付瑞：“他先前一直想找子空，所以他现在见到的，是子空？子空还是一只豹妖？”
听到后面那句，久宣夜心情有些复杂，他没想到付瑞失踪那一年会对一只妖产生感情，“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