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走在前边，子空跟在身后，还很细心地帮忙把门关上，反正他今晚不打算出门了的。
他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目光左右巡视着这座幽暗凄冷的宅子，这就是付瑞家。
前堂点亮了烛台，屋内瞬间亮堂。
付瑞从偏房里拿出来一个药箱子，不知是不是自己真的脑子太晕了，他扛着箱子出来时再次看向男人，心口跳得很快，以至于他手脚冰凉。
屋里的光让他看清了男人的样子，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叫什么名字？”付瑞鬼使神差地问了个问题。
子空却没回答，他不想撒谎，却也说不出口自己就是付瑞一直在找的子空。
“不说算了。”付瑞看出他的想法，把药箱放桌上，“手伸出来。”
子空把右手伸出去，上边手背上红了一块，还有些明显擦伤，估计明天得生淤青。
付瑞用自己的掌心，拖着对方发热的掌心，仔细摸了下骨头，“没断，擦点化瘀的就行。”
子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眉眼，又顺着他在箱子里翻药瓶的举动，随口问：“你经常受伤吗？”
他印象中的付瑞很强，不像会受伤的，但箱子里的药品却很齐全。
“不啊，别人给的，他以前很莽撞，偶尔需要我帮忙处理伤口，索性就留个药箱在我这。”付瑞说。
“他”是谁。
子空却没问出口，手背上一阵清凉，付瑞的指腹沾了药油在帮他抹伤口。
“疼吗？”付瑞抬头看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刚刚那种熟悉的异样感又出现了，又很快低头避开视线继续擦。
子空紧盯着他，喉咙生涩：“疼。”
付瑞垂着眉眼：“你是宣夜的仇人？想埋伏我的？你也不打听打听，他是捉妖师，又是我好友，大晚上你就敢堵我，你以为我会偏心你这只妖？”
子空有些意外，因为他已经隐藏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