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正目光呆滞的时候，周围的同窗渐渐多了，他错过了拒绝的时机，甚至还得到了新的寄情信。
“张同窗，蹲在这干嘛呢？”
身后有别的同窗要路过这条道，被蹲在地上低头脸红的张正给堵住了。
张正缓过神来，生怕被人看到信的内容，火速揉成团，塞怀里，起身，回座位，一气呵成。
坐下来，他再次看向付瑞，而对方也在看他，脸上没有昨日那种明显使坏的笑意，只有温柔认真的注视。
“他……我不是断袖。”张正压着嗓音说了这么一句。
付瑞像没听见似的，扭头坐正了，甚至翻书看起来。
张正很是气愤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同窗到齐，上课了。
张正偷偷摸摸地把那张纸再拿出来看。
[亲爱的宝贝阿正，你很可爱，我很喜欢。——瑞瑞]
张正提笔，在后面的空白处，工工整整地写下回复：
[我不是断袖，抱歉。]
然后把纸张再次揉成团，从付瑞的肩膀丢过去。
付瑞低头一看，那张纸落在他腿上，他捡起来展开看了一眼。
这字，尽管有刻意模仿，却能看得出来笔锋稳健有力，潇洒不羁。
就这还，张正？
那个走几步喘口气的张正。
付瑞也提笔，写下三个字，再揉成团，随手往身后一丢。
张正原本还紧张地盯着付瑞，生怕他一会当堂哭出声来。
结果那团纸直接砸他脑门上，最后落在桌面。
张正捡起纸张，展开，在他的字后面的空白处，又多了三个字——
[我不信。]
你不信？张正给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