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发现付瑞家总是没什么人，问了一下他家的仆从，才得知付瑞的母亲在外头做生意，家里只有付瑞一个人留守。
但现在已经到了傍晚的时间，他也不得不叮嘱一句家仆，让他们照顾好付瑞。
偌大的宅子，只有付瑞自己的话，确实显得太寂寞了些。
“张少爷放心。”家仆说。
“他没有别的朋友吗？或者亲戚？”张正忍不住问。
“有的啊，张少爷是少爷在书院里唯一交心的世家子弟朋友，少爷说，别的都叫社交，只有张少爷是真心的。”
张正知道他说的是真正的张正，低了低头，又笑得勉强地问：“那他怎么不往张家附近住？”
那样付瑞就能经常去找少爷串门了。
家仆：“少爷说，因为这条街，每日都有漂亮书生路过，养眼。”
“……”
张正扭头就走了。
还带加速的，隐约看着有点像气愤。
回到张家，张正就先是给少爷道歉，说：“抱歉少爷，今天我没在书院，不知道青木大小姐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张少爷一听就知道有情况。
“付瑞……”一提到这个名字就想起那家仆说的话，张正晃了下脑袋，才木着脸接着说：“他生病了，老师让我去照顾他，他家没人，照顾了一天。”
“这样。”张少爷了然地点头，“他家平时确实没什么人，他一生病，老师就让我亲自去照顾，老师很看重他。”
张正沉默地垂着脑袋。
张少爷看了眼他的模样，嘴角下绷，明显很低落的情绪，脑袋耷拉得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
——都让付瑞收着点了。
这不是把人当狗驯么……
“嗯……那你今天有好好看书吗？别落下太多课业。”张少爷试着转移话题。